我们已越来越深入一种现实。 现实的人已不再会像夸父那样为了太阳而做长长的跋涉。黑暗总是悄悄地吞没了一切光明的灵性。
是越是得不到的,人们越是想得到它,还是得到了这样我们又想起那样尚未得到的?
我们的童年已不复存在,存在的只是残缺不堪的梦境。
无法忘却的是在春天我们依旧放飞了手中那只古老而又美丽的风筝,无法忘却的是在秋天,那只折断了翅膀的风筝忽然摔得粉碎。
为什么不来南方呢?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开始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呢?朋友在电话的那端总是娓娓地劝我。
朋友是单身贵族,以她认为很适合自已的生活方式很惬意地生活着。然而如果在内地,一切都将是另一种模样。
常常在黑夜中醒来,想梦中的事。不去想明天,所有的明天都是一个样。你不可能有更多的改变。一条新闻在五分钟之内,可以从市区的东头传到西头,而且是在公共汽车上。
我无法忘却曾经的飞翔已化作深蓝色的记忆。只因为曾经飞过,并且带着飞过蓝天白云的超越,我小心地珍藏起那对受伤的翅膀。
不愿去想的是我们无法超越自己的悲哀,那种深藏不露的悲哀。
当我们痛苦着,困惑着,我们不是向前,而是退缩着回到了从前。
从前是一只煮熟的蚕茧。 我们得学会在这个时代不断冶炼自己,我们只能学会在冷酷的现实面前泅渡自己,我们终将带着微笑走向明天。 曾经一次次地爬上华山,曾经一次一次地去教堂,不是怀着某种欲望,而是带着一颗虔诚的心登上佛坛、教坛,只求一块净土,让心安宁。 我对一位朋友说,真正超脱的境界,不是脱离了现实的逃避,而是身居滚滚红尘中可以心静自然凉。 人生就是台阶,我们得一级接一级地去拾。 拾得天荒地老,拾得辗转难眠,拾得泪流满面,拾得心静如洗。 就像那天来了一位朋友,他就坐在我的对面,他不紧不慢地说着,就有一种风景从他的背后冉冉升起,蓝天衬着白云,白云拖着微风,微风轻拂着窗前一树金黄的枯叶,静静的如水的轻轻流动让我的心淡淡地弥漫开来如晨雾。 我知道朋友正站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山头上看自己的过去,他不去数那无聊的琐琐碎碎,他数自己走过了多少台阶,他在收自己的高度,我在他的志向中进入了一种境界,看见一个博大的世界。 渐渐明了心中的日子,便是在一张没有铺垫的木桌上,端起一杯清淡的茶水,一口一口咽下去,一点一点地品过去,生活的面貌本来不过如此,平平淡淡才是真。 |